周恩来与营口的不解之缘

作者韩晓东

　　周恩来同志少年时到铁岭求学途中经过营口，在营口短暂停留期间，他对营口及营口港产生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他在后来的工作中十分重视营口的重要作用。从年他把营口作为海外民主人士返回大陆的通道，到年批准营口港扩建和年营口发生强烈地震，都倾注了大量心血。让我们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共同去领略敬爱的周总理与营口的不解之缘……

少年求学途经营口

　　《少年周恩来在辽宁的读书生活》和《张铁军回忆录》中都写道：周恩来（字翔宇）在年春，12岁之时随三伯父周贻谦自江苏淮安顺大运河北上，取道山东、天津，跨海到辽宁营口牛庄（年营口代牛庄开港，所以营口对外称牛庄），由牛庄逆辽河而行至辽宁铁岭马蓬沟古渡口登岸，落脚铁岭求学。这是他生活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也是他新生活的开始。

　　周总理对这段经历曾回忆说：“我到东北是坐船，在牛庄上岸，第一站到铁岭”。《周恩来传》中也写道：“到他十二岁那年，伯父周贻赓（字曼青）在奉天（今辽宁省）度支司（相当于财政局）俸饷科已升任科员，生活稍稍安定一点。周恩来平时常同他通信，家里有什么难处理的事总是写信同伯父商量。伯父自己没有子女，十分喜爱这个侄儿的才学，也很同情他的处境，就在这时写信要他到东北去，跟随自己生活。”；《周保昌回忆录》指出：恰好在铁岭工作的另一伯父（堂伯父）周贻谦于“宣统元年……十月在湖北帐捐”、“路经老家（周恩来的故乡淮安）”。于是周恩来便利用这个机会，过完年就“从伯父召，趋辽东”。原营口市电子研究所姚路在《一张珍贵的照片》中回忆了她在总政舞训班当学员时接受周恩来总理的接见，并与周总理交谈的一段对话：年全军文艺汇演期间，我再一次见到了同，周总理。……总理握着我的手，问我是什么地方人，当我回答是营口人时，总理马上告诉我：“营口，我去过。”我天真地问总理：“什么时候去的，怎么没登报呢？”总理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双臂，爽朗地大笑起来，对我说：“我是8岁（根据周恩来年谱记载应为12岁）时到你们营口的，坐着船，头上还梳着小辫子呢！”说着用手指在头上绕了一圈儿，表示辫子是盘在头上的……

　　以上是周恩来少年求学途经营口的相关记载。

　　在这里笔者要多说一句。曾几何时，营口有领导曾面对媒体说：“周总理青年时期赴法国勤工俭学就是从营口港上的船。”这是误传。因为周恩来纪念馆里的周恩来生平介绍和相关文章对他的这段经历都有描述。《年11月11日，周恩来赴法国勤工俭学》中写道：“年11月11日，从日本归国不久的周恩来在上海乘法国邮轮‘波尔多’号踏上了去法国的旅途。”这说明周恩来是从上海乘船到法国留学的。

把营口作为海外民主人士北上的海上通道

　　年第9期《纵横》杂志发表了《新中国成立前民主群英秘密北上，周恩来煞费心思》，文中介绍：新中国建立前夕，如何把旅居香港的民主人士和文化精英安全地运送到解放区，关系到新政协能否顺利召开，不容丝毫错失。

　　周恩来精心策划护送工作。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口号，倡议“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这一号召发出后，立即得到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以及海外爱国华侨、华人的广泛赞同和热烈响应。

　　为了把旅居香港的民主人士安全地接送到解放区，周恩来煞费了心思。当时由于解放战争正在进行，香港与解放区的陆上、空中交通都已中断，周恩来最初试图开辟香港—英国—苏联—哈尔滨的空中路线。后来因故决定采取海上路线：从香港坐外国轮船到大连或营口进人解放区。

　　据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统计：从年9月至年8月，接送民主名流和文化精英及其家属北上的工作，大大小小20多次，共有多人，其中民主党派和文化界人士多人，成为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正式代表的就有人。

　　这多人全部是从海上北上的，除了开头四批是钱之光的中华贸易公司从大连租用苏联货船之外，香港工委也就地租用过外国轮船公司的客货轮。还有通过亚洲贸易公司与船务行谈妥，把从香港开往营口、大连、塘沽等口岸的客货轮中有限的旅客船票全部包下来，交给饶彰风统一掌握，由五人小组决定给那些合适的急需的人乘搭。第一批北上的民主人士主要有：沈钧儒、谭平山、章伯钧、王绍鏊、蔡廷锴等。

　　作者杨奇在文中两次提到营口，特别是提到“把从香港开往营口、大连、塘沽等口岸的客货轮中有限的旅客船票全部包了下来”。对此，笔者认为，从海上北上的多人中，必定有相当一部分是从香港转道营口后北上的。这说明，当时营口成为海外民主人士返回大陆的重要海上通道之一。

心系震中的营口人民

　　余玮在《党史纵横》年第4期发表的《周恩来的最后岁月》中记述：年2月4日，医务人员又对发现的癌细胞作了电烧处理。这次手术整整进行了4个钟头。这一天辽宁营口、海城发生7.3级强烈地震，周恩来在审阅赴地震地区慰问的中央代表团领导成员名单时，提议籍贯辽宁海城的吕正操作代表团副团长，并要吕在他家乡发表谈话，报上登消息。

　　董晓光在《周恩来邓小平与海城地震》一文介绍道：2月4日晚，地震发生后不久，周恩来总理在病床上多次通过电话向国务院办公室询问海城（营口）的震情、预报情况。

　　2月15日，医院向周总理汇报了海城（营口）地震的震情、预报和预防情况。根据周总理的意见，3月12日，国务院发出表扬辽宁省南部地区地震预测预报有功单位的通报。其中就有营口县（今大石桥市）虎庄公社邮电支局业余地震测报组。海城、营口成功预测预报强烈地震的事情在国内外产生了很大的反响，成为防震减灾事业中的一个里程碑。

　　周恩来总理的专职保健医师张佐良在《周恩来保健医生回忆录》中写道：将一生奉献给人民事业的周恩来，他几十年的职业革命家生涯已使他视国家大事重于生命，即使在弥留之际也不例外。在一天深夜10点多钟，周恩来刚从昏睡中醒来，即吩咐我给某办公室打电话，想了解营口地区抗震救灾的情况。当我把了解到的情况向总理报告后。总理好像稍微安静了一些。

　　周恩来作为国务院总理，不顾自己身患重病，时时 　　年2月27日，周总理在听取国务院港口建设工作汇报时做出指示：码头建设是生产建设，全国港口码头数量太少，泊位不够，全国只有92个泊位太少了。在提到营口港时，他说：“牛庄行不行？”这里的牛庄是指营口。

　　新华社记者马义、丁铭在《辽河行：司马懿登陆牛庄港》中写道：周总理少年求学途经营口的经历使他一直没有忘记营口港。年，我国第一次出现压港压船的情况时，周总理曾经问到牛庄港（即营口港）的情况。当周总理提出“三年改变港口落后面貌”时，又想到了扩建营口港，并派人到鲅鱼圈考察。他病重时，还把工作人员叫到床前，询问营口港扩建的情况。

　　年7月，国务院为了落实周总理关于“彻底改变我国港口落后面貌”的指示，副总理谷牧在营口市听取鲅鱼圈新港区规划汇报时，要求营口港编制《营口港鲅鱼圈新港建设规划报告》，并尽快上报国务院。

　　年12月，交通部在北方港口建设工作会议上，确定在鲅鱼圈建设营口新港方案。年3月7日，营口新港一次爆破土石方1万立方米，年内完成了全部回填，为新港建设做好了准备。

　　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不幸逝世后，建设鲅鱼圈新港的项目虽有波折但并没有停止。年7月26日，国务院批准了“鲅鱼圈新港港口设计任务书”。年10月，交通部和辽宁省政府联合向国务院报告，请求批准建设营口鲅鱼圈港区，得到国家计委的批准。年2月，鲅鱼圈港区建设工程被列为国家“七五”重点建设项目。年4月29日，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宣告周恩来总理生前 　　近年来，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经过全市人民的共同努力，营口港已成为超两亿吨吞吐量的大港，位列国内十大港口之列。今天，营口人已经实现了敬爱的周总理扩建和发展营口港的夙愿！

　　营口还有一座由周恩来总理于年亲自批准，后因经济暂时困难被迫下马的辽河大桥项目已于年9月28日竣工通车。周总理生前 　　（作者单位：营口市档案史志管理中心）

　　本文选自《营口春秋》年第1期